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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Google)在在线搜索市场登顶的道路上,对苹果公司(Apple, AAPL)和三星电子(Samsung Electronics, 005930.SE)采取了强硬手段。这两个合作伙伴是谷歌搜索引擎成为全球多数智能手机默认选择的关键。
本月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开始的一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反垄断案庭审,让公众得以了解谷歌所用策略的细节。该案为公众管窥谷歌如何巩固其作为互联网主要入口的地位提供了罕见的机会。美国司法部称谷歌是通过非法的限制性协议来维持这一地位的。
根据庭审中出示的证据,谷歌在与苹果公司以及其他合作伙伴的对话中利用了自己的优势,显示出谷歌为保持搜索市场份额而采取的各种策略。谷歌一直为其在搜索引擎市场的地位辩护,称自己的产品更胜一筹。
谷歌拥有大约90%的在线搜索市场份额,这使其对数十亿人的互联网浏览行为有着无人能及的了解。谷歌的搜索引擎为其广告业务提供支持,该业务去年带来了1,620亿美元收入,占谷歌母公司Alphabet收入的大部分。
        
              
2005年,谷歌向苹果公司提出,如果苹果公司将谷歌搜索引擎作为台式电脑的默认选择,苹果公司可分得部分广告收入。
         
司法部的案件围绕谷歌与苹果公司和其他手机制造商签订的自动引导用户访问其搜索引擎的合同展开。谷歌早在2001年就开始签订这些协议,并提出分享这些用户点击广告后产生的收入。
苹果公司为了2003年其Safari网页浏览器的发布开始许可谷歌的搜索引擎。2005年,谷歌向苹果公司提出,如果苹果公司将谷歌搜索引擎作为台式电脑的默认选择,苹果公司可分得部分广告收入。
美国司法部呈交的一封电子邮件显示,两年后,苹果公司曾要求谷歌修改该合同,允许其向用户提供多个默认搜索引擎选项。苹果公司当时就此与雅虎(Yahoo)进行了接洽。
根据谷歌前首席执行官Eric Schmidt和联合创始人塞吉·布林(Sergey Brin)参与的一份内部邮件往来,作为回应,谷歌告诉苹果公司:“不设置为默认搜索引擎,就不进行收入分成。”司法部在法庭上的首席律师Kenneth Dintzer称,苹果公司随后放弃了上述想法,再也没有提出过。
谷歌的一位发言人指出,之前的一份声明称,该公司争取成为默认搜索引擎,以便用户可以轻松访问其服务,并且苹果公司已表示,选择谷歌是因为谷歌是最好的搜索引擎。苹果公司不予置评。
美国司法部在此案中首先提交证据。该案将由美国联邦地区法官Amit Mehta在无陪审团的情况下作出裁定,他最终可能会下令解除谷歌的协议,或要求谷歌对业务行为做出其他调整。Mehta允许对审判记录进行大量遮盖和密封,这意味着公众只能有限地了解提交给法官Mehta的全部内容。
        
              
搜索引擎提供商DuckDuckGo的首席执行官Gabriel Weinberg上周四在作证时称,谷歌的默认协议实际上阻碍了DuckDuckGo获得市场份额的能力。
         
周二,庭审重新开始,苹果公司负责服务的高级副总裁Eddy Cue作了证。向公众公开的证词部分显示,Cue说,苹果公司目前与谷歌的协议与2002年的协议“基本相同”,选择谷歌作为苹果设备的默认搜索引擎是因为谷歌的产品更优秀。
与谷歌竞争的搜索引擎提供商DuckDuckGo的首席执行官Gabriel Weinberg上周四在作证时称,谷歌的默认协议实际上阻碍了DuckDuckGo获得市场份额的能力。他表示,DuckDuckGo曾试图达成自己的交易,但在尝试了三年之后放弃了。
谷歌辩称,其商业行为给消费者留出了很大的选择空间,合作伙伴们选择谷歌的搜索引擎是因为这是最佳商业决策。谷歌首席辩护律师、Williams & Connolly律所的John Schmidtlein在开庭辩论中称,阻止谷歌参与合同竞争是对美国反垄断法的蔑视。
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研究反垄断的法学教授Harry First一直在关注此案,他说,美国政府正试图“层层递进地展现上述默认协议的重要性”。他称,相关证据显示谷歌不仅为这些合同支付了巨额费用,还花费了时间和精力确保得到想要的东西。
Dintzer在为政府做开庭陈述时表示,2013年苹果公司开始使用一种名为Suggestions的服务,为用户在Safari浏览器中的某些搜索查询提供替代链接。
根据谷歌产品合作部副总裁Joan Braddi发送的一封电子邮件,面对苹果公司的举动,谷歌的回应是在2016年9月修改了合同,声称苹果公司“不能进一步扩展已经在做的事情”。
Dintzer表示,谷歌此举相当于“垄断者耍威风”。
根据法庭上出示的一份谷歌内部电子邮件,谷歌在2021年分析了如果苹果公司转向另一家默认搜索引擎提供商可能给谷歌造成的打击,并将这称为“红色警报(Code Red)”情景。
谷歌也与三星发生了争执,反对智能手机生产商三星在其手机网络浏览器上所做的改变。根据美国司法部传唤的行为经济学教授Antonio Rangel的证词,三星做出的这些设计调整能使用户更容易切换默认搜索引擎。
Rangel说,谷歌对三星的举动提出抗议,对三星说其违反了双方的协议,于是三星撤回了这方面的改动。三星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谷歌还错过了一些交易。 根据司法部传唤的证人、谷歌前高管Chris Barton在2011年写的一封电子邮件,主要智能手机运营商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 Inc., T)和Verizon曾一度分别把雅虎和微软必应(Bing)作为安卓手机的默认搜索引擎选择。
Barton在作证时说,在竞争交易的过程中,谷歌有时会输给雅虎,原因是谷歌给出的收入分成比例不及雅虎。Barton表示,在这种情况下,他曾试图说服潜在合作伙伴,希望他们相信,由于谷歌拥有这一优质产品,与谷歌合作可能会赚到更多钱。
谷歌和其他公司成功地要求对美国司法部引用的电子邮件和演示文稿的大量内容进行遮盖。几位证人在不对公众开放的闭门会议上进行了数小时的作证。
在谷歌提醒Mehta美国司法部某公共网站上存在一些物证后,Mehta上周要求司法部撤下了该部上传到这一公共网站上的这些物证。
曾因隐私问题起诉谷歌的前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ederal Trade Commission, 简称FTC)律师Megan Gray说:“在这样一个关键的诉讼中,出现如此大范围的封闭、保密和内容遮盖是不寻常的。”
Rangel在第二天作证的开始阶段说,谷歌在安卓设备上的大部分搜索流量来自该公司协议覆盖的手机主屏幕上自动放置的一个虚拟框。
谷歌的律师Schmidtlein当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提醒证人不要在公开法庭上透露该公司的专有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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