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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经济新闻》3月21日刊登题为《退出负利率,日本经济真的变强了吗?》的文章,内容编译如下:
为了摆脱通缩,日本央行自2013年启动超乎寻常的货币宽松政策。它在两年内让物价涨幅达到2%的计划落空,到了2022年才终于实现。新冠疫情和俄乌冲突引发的全球通胀浪潮给日本造成巨大外部冲击。在此期间,日本经济的质量改善和提振复苏取得了多少进展?
根据总务省的劳动力调查,近一两年日本就业人数维持在6700万左右。2013年为6200万到6300万左右,自那以来一直呈增长趋势。可以说,就业岗位不足的情况整体已得到解决。
失业率已从2013年超过4%的水平降至近年来2.5%左右的稳定低位,虽然曾因新冠疫情升至3%,但是很快实现回落。如今反倒是劳动力短缺成为困扰日本经济的问题,就业人数的增长似乎触及天花板。
2月14日早高峰期间东京街头步履匆匆的通勤者(美联社)
受通胀的影响,2023年日本名义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速达到创32年以来新高的5.7%,总量为591万亿日元,逐渐接近2015年时任首相安倍晋三提出的600万亿日元目标。但是,去除物价波动影响后的实际GDP增速仅为1.9%。
应当担忧的是表明经济实力的潜在增长率下滑。该指标基于整个社会的设备和人力等方面体现供给能力的增长。根据日本央行的数据,在泡沫经济破灭前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期,日本潜在增长率一直高过4%。2013至2014年该数据又短暂超过1%,之后一直徘徊在0%左右,与接近2%的美国形成极大差距。具体来看,主要原因是劳动供给的增长陷入停滞,也可以解读为劳动力短缺的影响越来越严重。
瑞士国际管理发展学院每年发布的“世界竞争力排名”从全球视角体现出日本经济当前的尴尬处境。在2023年的排名中,日本已经落到创历史新低的第35位,再无1990年前后一度达到世界第一的风采。
从评价项目来看,日本的弱点在于企业效率(通过企业决策速度和生产率等因素衡量)和政府效率(通过财政等因素衡量)。这表明,要想激活日本经济,对各种商业惯例和法律法规改革是绕不过去的话题。
自经济高速增长期以来,日本已发展成为以汽车、电机等基础产业带动增长,并且以制造和出口作为强项的贸易大国。但是如今这种结构正在发生重大变化。财务省数据显示,日本2023年贸易收支已经连续三年出现赤字,受到资源价格高企、进口成本增加的影响,2022年的赤字额达到创历史新高的20万亿日元。
受到历史性日元贬值的影响,出口额呈现增长势头。但问题在于,显示实际出口规模的数量指标并未增长。如果将2020年的水平设为基准值100,雷曼危机前的2007年日本一度达到136.4,但是近10年间一直徘徊在110左右。作为替代的服务出口,即入境旅游需求快速增长,逐渐成为新的支柱。
日本出口增长低迷的背景还在于国内制造业的空心化。以汽车行业为首,大型制造公司为了提高供应链效率并开拓市场,从中长期来看一直在扩大海外生产。在日本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并销往海外的商业模式不再是常态。
经济产业省公布的产能指数明显呈下降趋势,若以2020年为基准值100,则自2020年6月以来一直低于100。日本成功吸引全球半导体巨头台积电赴日设厂,人们期待以此迎来半导体产业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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