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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美国智库大西洋理事会发布报告称,对于全球加速去美元化的大趋势,美联储应该负有一定责任。去美元化并不仅仅由地缘政治驱动,也是货币利差驱动的。
报告表示,很多人认为各国削弱美国金融霸权的政治诉求,推动了去美元化的浪潮。他们忽略了经济原因的重要性。正是美联储加息,使美元变得稀缺,从而使新兴市场企业被迫寻求替代品——人民币。
美元全球主导地位的波动
报告表示,美元全球主导地位的波动一直存在。1970年,美元曾占全球储备的近80%,此后持续下跌,1990年暴跌到47%,到1999年恢复到71%左右,之后由继续下跌,到2020年时降低至59%。
与此同时,中国的影响力不断扩大,人民币作为美元的主要挑战者,在国际交易中的使用越来越受到关注。
俄乌冲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报告指出,西方在俄乌冲突爆发后,对俄罗斯的金融制裁,实际上推动了去美元化。这是许多其他国家担忧遭到类似限制,所作出的应激反应。
2023年,使用人民币的全球支付结算几乎翻倍,从年初的1.91%上升到11月的4.61%。对中国来说更重要的是,大约一半的双边跨境贸易和投资交易以人民币结算。这降低了中国受美国金融制裁的脆弱性。
但就算西方没有制裁俄罗斯,新兴市场仍会远离美元。
利差加速去美元化进程
报告表示,美联储短时间内的暴力加息,将利率从接近0推升至5.25%至5.5%,使人民币短期借贷成本显著低于美元。这是近二十年来的首次。
与此同时,中国的通胀水平更加温和,使中国能够基本保持利率稳定,促使国际公司更倾向于使用成本更低的人民币债务。
美联储加息和俄乌冲突还使美元大幅度升值,成为避险资产,使美元的可用性受到影响,导致依赖短期美元融资的借款人的信贷出现下降。
大西洋理事会表示,“如果没有像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那样丰富的美元融资选择,这种影响将抑制全球贸易。然而,在中国政府努力推动人民币计价贷款后,寻求短期融资的企业可以转向人民币贷款机构或人民币债券市场。”
这意味着跨国公司更愿意尝试中国新兴的全球金融基础设施,中国跨境银行间支付系统的使用量也迅速增长。
报告指出,就算美联储开始降息,也不可能一步到位,带来美元成本优势。所以,去美元化和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还会继续。
去美元化的必然性
报告没有指出的是,去美元化,不是也不可能完全抛弃美元,只是增加其他货币的使用份额。去美元化,是国际经济体系、信用货币体系自我完善的长期趋势。
早在人民币国际化趋势出现前,欧元的诞生就改变了全球储备结构,给美元带来了重大影响。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和蔓延,更推动了储备货币多元化的发展。
同时,去美元化,也是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发展的自然结果。新兴市场国家占全球经贸的份额越大,本币结算的需求就越大,也需要更多元化的储备货币。而且随着全球经济发展,美国以外的国家间贸易对结算机制越来越有现实具体的需求。
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美元如果不一下一下地拍脸,其他国家不挨打,这些需求也不会萌芽。亚洲金融风暴后,多元化储备货币在亚洲范围内,才有极深刻的共识。
如果没有奥巴马、特朗普、拜登的政策左右左,也不会使美元的政治领导力和控制力明显削弱,让欧洲各国纷纷向右转,反美元亲美元乱成一锅粥。
大西洋理事会表面上骂的是美联储,实际上骂的是驴象两党。2022年的美国,陷在阿富汗战争的泥潭,疫情失控,劳动力市场不正常,美债总额创新高,印钞机热得发烫,通胀蹭蹭上涨,美联储能选择不加息吗?
美元升值且波动幅度增大,去美元化,才能明确降低交易风险,促进国际贸易和国际金融市场的发展。
人民币国际化加快,可以说不是中国政府“死命强推”的结果,而是美国“把美元玩坏了”的后果。至于为什么不是欧元国际化?那要从轰炸南联盟、伊拉克战争背后的自主性讲起了。
据1月22日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发布的最新数据,2023年12月,人民币继续保持着全球第四大最活跃货币的地位,全球支付中占比为4.14%。
路透社报道,越来越多的企业和银行通过在中国内地和香港发行人民币债券筹集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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